
大夫迅速递过泡过酒精的方布让殷慎堂给人擦拭降温,“好样的啊,陈小果。
”殷慎堂这回看清了,那副瘦弱、病态的模样。颈部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不过半个月不见这人居然就这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。殷慎堂心烦意乱,太阳穴要开始跳着痛。
他咬牙切齿,喃喃“以为我会心疼,嗯?”殷慎堂在床边坐了一宿,也看了陈小果一宿,
时不时碰碰她的脸,感受她体温。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,他唇周开始泛青,
床上人眼皮终于颤了颤,有要醒来的冲动。殷慎堂迅速清醒,
用棉签蘸水点在苍白干涩的唇上。陈小果下意识循着水源抿了抿,缓缓地睁开眼,
视线模糊摇晃,最后定焦在殷慎堂脸上,又合上了眼。是梦。又梦到那个人。
殷慎堂脸色l微沉,看着陈小果瘦削的脸,双眼紧闭,磨了磨后槽牙。
他拿出手机发送一条信息。没一会秘书送来一个盒子。殷慎堂接过,
没注意秘书看着病床上震惊又晦暗的眼神,随意把人挥退,开始拆封。取出东西,
扫过两眼说明书就俯身,轻揉开稍长出来的头发,把新版助听器贴上她耳后。
期间殷慎堂仔细端详着她,忍不住戳了她脸,没点肉,心说回头好好养一下。助听器开机。
陈小果耳朵动了动,声音突破一层厚膜全部灌入耳朵,然后是殷慎堂的声音。
像是在和谁通着电话。“渔港304巷口第二个集装箱,货都在里面。
”陈小果愣着神听他重复了两遍。突然左耳被吹了一口气,“还舍不得醒?
”殷慎堂放下手机,看那双眼框微凹,有驱散不开的病气的眉眼。没了往日的灵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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