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洪水我救的不仅仅是向越,更是发现了他是向老和一个非洲女人私生子的丑闻。
他黑人血统不明显,向家又是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大家,向老既为了安抚,又为了控制,逼我辍学嫁人。
“发什么呆!”
头皮传来一阵刺痛,头发被猛地一拽。
苏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,厌恶地甩了甩。
“给我们剥荔枝啊,这点眼力见都没有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,扯了扯嘴角。
“我听不见你说什么,不过看样子小苏是要尊敬长辈,剥荔枝给我吃?”
苏糖脸色勃然变了,她怒气冲冲地瞪了向越一眼。
向越随即一伸手拽住我的胳膊。
我猝不及防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,痛得脸色扭曲。
“剥。”
他口型简单,抓住我的手按在粗糙扎手的荔枝壳上。
我忍着疼,只能帮他们给荔枝剥壳,亲手送到苏糖嘴里。
“妈,你刚才也太粗鲁了,一点也没有富太太的教养。”
女儿环住我的手腕,迫使我在苏糖面前伸出手。
“你给糖糖接个核,就算道歉吧。”
苏糖看着我女儿粲然一笑,当即呸的一口把荔枝核吐在我手心。
溅开的口水吐到我脸上。
向越哈哈大笑:“你们两个真是,家里的痰盂都是用水晶做的,也不看她值不值水晶的价,配不配接口水!”
我手颤抖着,阴沉着脸一把把女儿的手扔开站了起来。
我抬手推翻了装荔枝的玻璃碗。
2
“你干什么?!”
苏糖尖叫起来,向越脸色难看地站起来,抬手想要打我。
我抬起手拨弄头发,装作刚刚戴上助听器的样子。
向越脸色几度变换,最终还是放下了手。
向老死的时候,我趁机对财产协定动了手脚,向氏有我实打实的百分之二十股份。
这就是为什么向越即使厌恶我,也咬死不跟我离婚。
而我坚持这场婚姻的唯一理由,就是这个曾经视为掌上明珠,现在却露出白眼狼真面孔的女儿。
“妈!”女儿跺了跺脚,眼里怨毒一闪而过,笑嘻嘻地上来抱住我的胳膊。
“刚刚大家是闹着玩的,你听不见我们说话而已。”
“谁叫你不带助听器。”向越冷笑,“一个聋子,你是觉得自己很光荣吗?丢人现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