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刚备完课，正准备休息，听完揉了揉太阳穴。顾棠就是我邻居的孩子，成绩不上不下的。

她妈妈纪岚，平日里见我总是“岑老师长岑老师短”地叫。我披了件外套打开门，

纪岚果然在门口等着。“真是太麻烦您了岑老师，这个晚还打扰您。”我跟着她进了屋。

顾棠坐在书桌前，头发乱糟糟的，眼睛又红又肿。桌上的草稿纸画满了辅助线。

“岑老师……”她看见我，声音小小的。我拿起卷子扫了一眼。是道解析几何的综合题，

考的概念没超纲。“棠棠，你把画辅助线的思路，都给我讲一遍。”她讲得断断续续，

我很快就听出了问题。她的基础概念没搞懂，解题方向整个都偏了。“你看这儿，

向量的投影不能这么用。”“你把两个定理搞混了，我换个法子给你讲。”我没直接给答案，

而是从最基础的定义开始讲。一点点帮她把知识漏洞补上。大概四十分钟吧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