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叫我们怎么放心你能花心思在我儿子身上?”妈妈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第二天去盲人学校时,
我的导盲杖莫名多了半个平滑的切口。我掩下失落,佯装不知往大马路上走。妈妈,
只要是你的愿望,我都会去帮你实现。……行至马路中间,盲杖应声断开。大货车呼啸而来,
我像个无头苍蝇般矗立在那,准备迎接死亡。可比碾压先来的却是妈妈。她一把将我攥回,
怒其不争的扇了我一巴掌。“导盲杖坏了你为什么还要往前走!”“我教了你多少遍,
出发前要检查盲杖检查盲杖,你怎么就记不住啊!”她说着说着,又后怕的将我左看右看。
我魂不守舍的捏着半截导盲杖,心脏却跟被锥子钉了般难受。妈妈,你不是不要我了吗,
为什么又要偷偷跟着我?过完七岁生日后,妈妈说要锻炼我的独立性,没再送过我上学。
可她忘了,我虽然看不见,听力却很好。我总能听见,有人在前面帮我踢开石子,
或者在我后面打走不怀好意的人。又或是像现在这样,发出低低的抽泣声。
妈妈声音隐约哽咽:“说话啊!你不是瞎吗,难不成还变傻了?”我愣在原地,手足无措。
正当我快说服自己,导盲杖没准是自己坏了的时候,
新爸爸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:“过两天我和你妈要领证,这个档口你要是死了,
让别人怎么看我和你妈?”我蓦地抬头,怔怔望向妈妈所在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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