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,心彻底死了。成为父亲幻想中的那个围棋天才,是我的宿命。
3新老师的家是一座宽敞却压抑的独栋别墅,我的房间紧挨着他的书房。
这里没有父亲醉醺醺的咆哮和挥舞的藤条,却有一种更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无形压力。
训练从清晨五点开始。他并不打我,只是用那双浑浊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。
摆棋、对弈、复盘,每一步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。慢了,他便用冰冷的棋子敲击棋盘,
那“笃笃”的声音像敲在我的骨头上。错了,他会让我保持落子的姿势,举着手臂一动不动,
直到肌肉酸麻颤抖,冷汗浸透衣衫。他说:“疼痛会让你记住错误。天才?
天才不过是比别人更能忍受痛苦。”他称此为淬炼。我的生活被压缩成仅剩两件事:下棋,
以及准备下棋。吃饭被严格限制在十分钟内,睡眠不足六小时,
梦里都是黑白交错纵横的格子,像一张逃不脱的网。他确实有真才实学,棋路刁钻狠辣,
我被迫吞咽吸收着这些带着毒液的养分,棋力在痛苦中畸形地增长。偶尔会有媒体采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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