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.............我猛地吸了一口气,劣质香烟和汗水混合的味道钻进鼻腔。
周围嘈杂一片。“前面的姑娘,你到底汇不汇?磨磨蹭蹭的!”不耐烦的催促声让我回过神。
眼前是十年前破旧的邮政储蓄所。我手里紧紧攥着一叠皱巴巴的钞票。三千块。
这是我没日夜在电子厂拧螺丝,一个月攒下的血汗钱。上一世,我就是在这里,
把这笔钱汇给了江淮。他说他刚考上博士,需要钱打点导师关系。我信了。
结果他转头就用这钱给系花买了一条项链,当了舔狗。而我爸,就在明天,
为了给我多挣点嫁妆,在工地加夜班时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。因为没钱交足额的押金,
耽误了最佳手术时间,落下终身瘫痪。我为了给父亲治病,打了三份工,还要供江淮读书。
我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,他却在大城市左拥右抱,最后嫌弃我是个只会要钱的村姑!
想到临死前父亲那双浑浊绝望的眼,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在绞。“不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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