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直到中秋宫宴,醉酒后,我们在梅林里透气。我扶着树干干呕,衣领遮不住颈间红痕,
袖中藏着去江南的船票。她捂嘴咳嗽,手腕上露出勒痕,锦囊里藏着和离书。对望片刻,
我们同时开口:“这金丝雀,不当也罢。”1只因嫁入侯府三年,人人唤我一声夫人,
却不知他只是看中我的皮囊,拿我当榻上寻欢作乐的玩意儿。中秋宫宴,萧承嗣坐在我身边,
手搭在我的腰上。既是亲昵,也是宣告所有权。他时不时侧过头,在我耳边低语一句。
在外人看来,是鹣鲽情深。只有我知道,他是在提醒我,该笑了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不是菜肴油腻,而是恶心。我捂着嘴,蹙起眉头。“怎么了?
”萧承嗣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,却在我腰侧不轻不重地捻了一下。警告意味十足。
“饮了些酒,有些上头。”我小声说,脸色适时白了几分,“想出去透透气。
”他盯着我看了两秒,眼睛里看不出情绪。然后,他点了点头,松开了手。“去吧,
别走远了。”我如蒙大赦,逃也似的离开。穿过回廊,我一头扎进梅林深处。再也忍不住,
扶着树干,剧烈干呕起来。什么都吐不出来,只有酸水一阵阵往上涌,烧得喉咙火辣辣地疼。
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直到那股恶心劲儿缓和下去。我抬手想整理一下衣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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