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，永无止境般的殴打才停止。一桶冲洗仪器的纯水浇头淋下，

重新唤醒我的理智。林晓薇揪着我的头发，强迫我抬起头。“你还想干什么？

”浑身上下都像被碾过一样，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挣扎了。“像你这种沽名钓誉的学术骗子，

按理说，身败名裂都是轻的。”“不过，谁让本小姐心地善良呢？

”林晓薇装模作样轻叹了口气，把一份“情况说明”甩在我脸上。“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字，

承认实验室的所有数据和样本损失，都是你操作失误造成的，我就放了你。

”“凭什么……”我下意识抗拒。下一瞬，就感觉到她的脚，踩在了我的手腕上。

狠狠往下一碾——“啊——！”我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，钻心的疼痛传来，

比起刚才的虐打还要痛上百倍，我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。“签不签？”林晓薇微眯着眼，

脚挪到了我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方。“……我签！”我咬牙，妥协下来。最起码，

要先把命保住。“早这样不就好了么？”林晓薇踩在我手腕上的脚，却还是重重碾了下去。

同样的剧痛，我感受到了第二次。这一次，我疼的几近失声。而林晓薇看着我狼狈的样子，

依旧笑靥如花：“这是对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教训。”她让人找来笔，

丢在我勉强能动的左手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