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呀妹妹，我还以为你不愿出门见人呢。”
“早知道你也来，我就叫马夫顺路把你带上了。”
我眼角微挑，语气却也不客气：
“顾姑娘还未出阁，便和已有婚约的王爷举止亲密。”
“想上赶着为妾，也要等我这个正妃先入门，这才合乎礼数。”
这话一出，来参加宴会的各世家都看起了热闹。
不少嘲笑的目光落在顾芊芊身上。
她脸色一阵惨白。
沈言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。
他拦在顾芊芊身前，急得伸手来扯我的袖子。
“阿瑶，你也是女子，知道名节对闺阁女子来说有多重要。”
“你怎能在宫宴上给芊芊泼这样的脏水？”
我被沈言扯的一个踉跄，站立不稳滚倒在地上。
“阿瑶听话，别让大家看笑话。”
“给芊芊道歉。”
心口一阵钝钝的疼。
我撑着身子爬起来，被擦破的手臂一阵刺痛。
强忍着泪水咬牙道：
“我没说错，为什么要我道歉？”
见沈言当众人的面护着自己，顾芊芊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她假惺惺的装起大方来：
“好了，大家都是来赏花吃点心的，别闹得不愉快嘛。”
“许姑娘多爱你呀，生怕你被抢走。”
“王爷可别欺负她了。”
顾芊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，走过来就要扶我。
熟悉的铃铛声在我耳边响起。
我猛然睁大眼睛，死死盯着顾芊芊的小腿。
风吹动裙摆，露出她小腿上的铃铛脚链。
那是沈言给我的。
我腿脚不灵活，经常半夜口渴，想起来找水喝。
一次不小心绊倒，碰翻了燃烧的烛台。
房间瞬间烧起了大火。
沈言将我从火场里背出来时，我浑身颤抖，吓得嚎啕大哭。
他紧紧抱着我安慰，一点点吻掉我的眼泪。
第二天回到家，他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串铃铛。
“阿瑶，以后你就戴着这个铃铛，走到哪我都能听见。”
“只要你需要我，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心里仅存的一点期盼，好像也成了一场笑话。
我站在原地，一脸平静的回头看向沈言。
“沈言，你答应给我的。”
沈言被我问的一愣，深深皱眉：
“什么？”
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向顾芊芊的脚踝。